【SBSS】长夜将尽（7）
SBSS/
伪重组家庭/带崽文学
杀手小天狼星×双面间谍斯内普
灵感来源于动画《间谍过家家》
预警：含有非ABO生子设定
Chapter 7. 危险的秘密
5月28日是欧若拉的生日。斯内普疑惑这孩子既然是个战争孤儿，被收养的时候又没有记忆，唐克斯夫妇是怎么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日期的？还是大致猜测了时间，为了不让孩子起疑才选择了这一天？
当然，为了这些小事不值得大费周章地和安多米达联络，这不仅会增加被魔法部检测到的风险，还容易暴露他们并非亲父女的事实，所以斯内普决定按照惯例行事，尽量不引人注目。
就在几天前，他为了睡觉的问题向欧若拉道过歉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要比从前亲密了一些。小天狼星对此很欣慰，以为是自己改变了斯内普的脾气，殊不知这“一家三口”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斯内普和欧若拉也处在不断磨合的阶段，他们为了适应彼此的身份，都有很长的路要走。
目前，两位新手父亲面临的最紧急的考验就是如何为欧若拉庆祝生日。
“你从前是怎么为女儿过生日的？”小天狼星问，这方面他还真没什么经验，但他绝对想不到身边这位“父亲”并不比他熟练多少。
斯内普的大脑一下子进入了高度紧张状态，谁知欧若拉仰起头，用一双纯真的黑眼睛望着小天狼星回答：“爸爸会亲手做一顿晚餐，还有堆满了莓果的巧克力蛋糕。”
不等斯内普做出任何回答，小天狼星的大量想法就透过双眼涌入了欧若拉的脑海：“斯内普居然会做饭？堆满莓果的巧克力蛋糕？巧克力和甜品在他眼里竟不是剧毒魔药？”
许是斯内普的表情过于精彩，欧若拉真的很好奇他那无比沉寂的大脑屏障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情。她没有说谎，每年她生日时，泰德就会做上一桌子的晚餐，只不过负责甜品的是安多米达，她和朵拉就在厨房添乱。
“那今年我就陪西弗勒斯一起做饭好了。”小天狼星召来速记羽毛笔，快速罗列出一张购物清单，“我们一会儿去特罗姆瑟集市买点东西，若拉要不要一起去？特罗姆瑟是挪威魔法部所在的城市，那边的集市比阿尔塔大多了，还能买到丹麦酥、瑞典小肉丸和芬兰肉桂卷哦。”
“要！”欧若拉张开双臂抱住小天狼星的胳膊，头发从活泼的黄变成了明快的橙色，“欧若拉还想吃上次爹地带回来的冰岛风味酸奶！”
“好，都买。”小天狼星弯下腰来，尽量平视女孩的眼睛，“等你生日那天，爹地带你去奥斯陆玩，那是挪威的首都，麻瓜们把它设计得可漂亮了，这个季节的奥斯陆就像花园一样。”
诚实地说，小天狼星哄孩子真的很有一套。斯内普和欧若拉之间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舒适的相处氛围，但小天狼星就深得那孩子的信任，并且亲密度很快就超过了他，他现在觉得和小天狼星结婚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此外，小天狼星非常慷慨——这份慷慨是斯内普几十年来都没有学会的。他总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即使为了任务需要得扮演一位富有的巫师，他心里总是下意识地想替凤凰社节省开支，每花出去一笔金加隆，斯内普的心就在滴血。所以如果是他单独带欧若拉去集市，丹麦酥和肉桂卷就只能二选一，但有小天狼星在场的时候，欧若拉可以实现全部的愿望。
特罗姆瑟比阿尔塔更临近海洋，海外贸易发展得更快，因此聚集了更多的麻瓜，也更繁华。五月的特罗姆瑟风景秀美，暖色调的房屋掩映于常绿针叶林中，点缀在连绵的群山间。在这里能看到幽蓝的港口，缥缈的云，远山顶上的冻雪，和恒久不灭的阳光。
“爸爸，为什么德姆斯特朗不在特罗姆瑟啊！”欧若拉裹在一件昂贵的深蓝色巫师袍里，栗色的头发逐渐变深，她孩子气地嚷道，“阿尔塔只有经年的积雪和黑色的沙滩，我更喜欢这里。”
就是人一多，她太容易在和别人目光相交的时候读到对方的思想，这令她的头有些痛。
“这儿的麻瓜太多了。”斯内普回答道，“在麻瓜聚集的地方建造魔法学校和巫师聚集的村落，很容易被发现。”
“虽然霍格沃茨建在人迹罕至的苏格兰高地，可是伦敦的人也很多，英国还把魔法部建在伦敦呢，这不是更危险吗？”欧若拉反驳，这可糊弄不了她。
小天狼星适时插话道：“所以英国的魔法部只能建在地下。”
斯内普转过头来，多看了小天狼星几秒：“你似乎对英国的魔法界非常了解。”
欧若拉警觉地感受到斯内普语气里的危险，她下意识地为小天狼星捏了把汗。但她的新父亲显然也有着良好的反侦察素养：“工作需要。”
他巧妙地避免过多解释，防止露出破绽，而这两个单词对斯内普来说足以解释许多问题。小天狼星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北欧人把魔法部和德姆斯特朗建在阿尔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儿生活着许多信仰萨满教的原住民，麻瓜们会认为这里任何非自然的现象都是精灵的力量。”
斯内普面部表情柔和了些，欧若拉感觉到爹地似乎舒了口气，她的目光探寻地对上那双灰眼睛时，读到了这样的一句话——“还好当年进行杀手训练的时候专门学了麻瓜的反侦察术，斯内普这八年的洞察力突飞猛进，深不可测啊。”
新父亲是杀手？！他靠近我和爸爸不会是为了来杀我们的吧？！
欧若拉的手心里激出了一层汗，她立刻松开小天狼星的手，往斯内普那边贴了贴。
两个成年巫师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奇怪。
好在欧若拉有一个非常聪明的脑袋瓜，她仔细回忆了爹地第一次见到爸爸时的思想，那实在不像见到昔日仇敌该有的反应，他们应该关系匪浅，或许共享过无比重要的过去。
思想是没必要骗人的，也是很难造假的。小天狼星不知道她天生拥有摄魂取念的能力，更不可能提前武装自己的大脑。看他们的反应，欧若拉猜测是爸爸忘掉了有关爹地的记忆。
这两个大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作为一个孩子的好奇心简直按捺不住，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一旦为人所知就会面临诸多危险，所以她得小心翼翼地藏起这份能力，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巫。
爹地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斯瓦尔特·奥拉夫·贝尔格是他的真实身份吗？他和那个活在传说里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又有什么关系？他和爸爸之间发生过什么？爸爸那个严实得像铁桶一般的大脑背后又有多少不可告人的思想？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思想在无意对视中蛮横地撞进欧若拉的大脑，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晕乎乎地跌进下一个漩涡，成年人们嘈杂的心声像无数人在耳边大声说话，欧若拉自己的想法开始纠缠着卷入其中，她的大脑终于不堪重负地出了故障。
斯内普只觉得手臂一沉，身边的女孩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头发随之变回了原本的黑色。
欧若拉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小床上，施了魔法的窗帘将屋外的天光完全遮住，无从分辨现在是什么时间——哦不对，阿尔塔的夏天没有夜晚，即使能看到也无济于事。
肚子“咕噜噜”地响了，看来她起码昏睡了一下午。她拉开台灯，想爬起来找些吃的。
门把手被轻轻旋开，欧若拉刚推开一点就遇到了一个软软的、有弹性的阻力——门口躺着一个侧身而卧的人，黑色长卷发在地上铺开，像一丛柔软的海葵，保护着里面娇弱美丽的双锯鱼。
门边刚一触到他的背，那人立刻惊醒了，一双淡灰色的眼眸快速聚焦，看清门缝后女孩的衣裙后，这才站起来呼唤楼下睡在沙发上的另一个成年男巫：“西弗勒斯，欧若拉醒了。”
欧若拉打开房门，看到斯内普穿着昨天那身黑色巫师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缓缓走上楼来。
女孩看了一眼墙上的两个时钟，属于巫师的那个有三根指针，分别镶嵌着他们三人的头像，此时都指向“在家”；属于麻瓜的那个还在不知疲倦地走着，两根指针恰巧都刚走过12。
“好点了吗？”斯内普问，他的嗓音比平时要低哑一些。
欧若拉点点头，斯内普摸摸她的脑袋，两个人对她的问题都彼此心知肚明。欧若拉想问她睡了多久，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斯内普像是明白她的想法，让小天狼星去楼下热一杯牛奶来。
“现在是凌晨1点，你睡了6个小时。”斯内普解释，“你一出事我们就制作了临时门钥匙回家，前一小时你看上去是有些痛苦，后来就好多了，我想你会需要休息。”
欧若拉继续点头，刚刚睡醒嘴唇像被黏在了一起，不等她再问什么，斯内普已经直接作出了回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只跟贝尔格先生说你从小就有偏头痛的毛病，严重时需要卧床休息；再加上刚来到极北之地，对气候和环境仍有许多不适应。”
欧若拉沉默着，最终也无法笃定地朝斯内普说出“我信任爹地”的话。
“至于你的这个小问题，”斯内普安抚地说，“不要太担心，这个假期我会想办法教你如何改善它。”
“我明白，爸爸。”欧若拉终于简短地回答了几个词，透过这几个词和那双与他异常相似的黑眼睛，斯内普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欧若拉躺回床上，喝掉了小天狼星端上来的热牛奶后，乖巧地嘱咐两位父亲早点休息。小天狼星离开前为女儿掖好被子、关掉了台灯，但欧若拉却在黑夜中睁大了眼睛，久久无法入睡。
ps：两人都在努力做个好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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