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长夜将尽（4）
SBSS/
伪重组家庭/带崽文学
杀手小天狼星×双面间谍斯内普
灵感来源于动画《间谍过家家》
预警：含有非ABO生子设定
Chapter 4. 努力扮演父亲
“哎呀！”小天狼星正要迈入一等舱的豪华甲板，突然一个大腹便便的巫师从里面挤了出来，门口的小姑娘差点被他带翻在地。
小天狼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那孩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魔力波动下她的耳朵下意识地变成了兔耳，“咻”地竖了起来，又在危险解除后垂到了脑后。
“欧若拉，你没事吧？”小天狼星已经知道了这个易容马格斯女孩是谁。
女孩仰起头来，大而黑的眼睛葡萄一样望着小天狼星：“贝尔格先生。”
小天狼星扶稳后摸了摸她的头，兔耳乖顺地往两边分开了些，这模样异常惹人怜爱，未成年巫师魔力波动出现失控他见得多了，这么可爱的倒不多见，一时间小天狼星对欧若拉“母亲”的那点儿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他用了个解咒把欧若拉的耳朵变回原样，女孩立刻礼貌地道谢：“谢谢贝尔格先生。”
“你怎么在这里，你爸爸呢？”小天狼星环顾周围，没看到斯内普的身影。
“爸爸还在吃早餐，让我先过来玩会儿。”欧若拉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贝尔格先生也住在一等舱吗？”
小天狼星点头，趁机问：“你们去北欧做什么呀？就你父亲一个人带你吗，你母亲呢？”
“欧若拉马上7岁了，要去德姆斯特朗上学。”女孩没心眼地回答，又想起临行前安多米达交代过，人前人后斯内普都是他的亲生父亲，千万不能提及在唐克斯家的这段经历，若有人问起母亲就说丧母，“欧若拉没有母亲。”
“没有母亲？”小天狼星愣了一瞬，难道是孩子的母亲生产时就去世了？
欧若拉读到小天狼星的思想，很想解释，但只能憋着实在难受。她正犹豫要怎么回答时，熟悉的声音疾步靠近：“欧若拉！”
斯内普大步走来，将女孩揽到身边。他望着小天狼星的目光里充满戒备，语气也不太友善：“贝尔格先生是想提欧若拉的伤心事吗？”
小天狼星一愣，没想到斯内普会这么说：“很抱歉，我只是……”
“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单身带着一个孩子。”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利剑一样望进小天狼星的灰眼睛里，“欧若拉的母亲因难产去世，此事一直是我和孩子的伤心往事，这是贝尔格先生想听到的吗？”
小天狼星哑口无言。
欧若拉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爸爸就是个大骗子。
斯内普牵着欧若拉的手心全是汗。这孩子是任务中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这个自称贝尔格的家伙又是挪威魔法部的官员，就怕他起了什么疑心，以孩子为突破口问出点儿什么来，看来以后他得寸步不离地看着欧若拉才行。
“我没有恶意，斯内普先生。”小天狼星辩解道，“很抱歉刚才的失礼，为表歉意，今晚我请你们吃晚餐吧。”
斯内普的神经绷得更紧了：“谢谢，但不用客气了。”
还是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小天狼星倒也没太失落，他已经料到斯内普的反应，他太了解他。
斯内普带欧若拉回到房间后，仍旧抿着嘴角，看起来很不高兴。欧若拉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爸爸？”
“嗯？”斯内普心不在焉地用鼻音问。
“爸爸好像很不喜欢贝尔格先生。”欧若拉坦诚地说，小孩子的感觉往往都很敏锐，何况斯内普已经把排斥表现得那么明显。
斯内普没有否认，反问道：“难道欧若拉喜欢他吗？”
欧若拉抬头望着窗外想了想：“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仅凭第一印象，就能判断陌生人的品行好坏吗？”斯内普问。
欧若拉摇摇头：“今天早上爸爸让我一个人在豪华甲板上玩的时候，有个人差点把我撞倒了，是贝尔格先生救了我。”
斯内普不以为意：“那算不上‘救’，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可是……”
斯内普一针见血地打断她：“你是读到了什么想法吗，欧若拉？”
女孩顿时不说话了。她在斯内普审视的目光下退缩了，头发变成了低落的灰色，对于这位“父亲”她总是抱有一种想要亲近又恐惧的心理：“没有，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会让我想起安多米达。”
这下换斯内普沉默了。他这个为了任务利用孩子的假父亲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训她呢？她还不到七岁，刚从熟悉的亲人身边离开，纵然只是养父母，可也比他亲。
“爸爸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斯内普笨拙地解释道，“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欧若拉仰起头，盯着斯内普看了片刻，看得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但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哦，这可就有点儿超过他的接受范围了——斯内普僵硬地站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表达亲昵的方式。他孤独的生命里从来没拥抱过谁，也不适应太过近距离的肢体接触。
可是，该怎么形容呢？被如此小的孩子依赖的感觉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还不赖。
“走吧，我们去船上别的地方看看，”斯内普拍了拍欧若拉的脑袋，“明早船就会在阿尔塔靠岸，我们晚饭后得早点回来收拾行李。”
女孩高兴地张开手臂，头发变成了明快活泼的橙色。她主动跑到门口穿上加厚的旅行斗篷和龙皮靴，就等斯内普带她出门了。
斯内普由衷地感慨带孩子真是比执行任务更艰巨的差事。
天知道欧若拉为什么能发现那么多娱乐设施，还非要试试室内魁地奇。安多米达没说这孩子学过飞行，尼法朵拉·唐克斯的飞行技术也不算太出挑，连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都没入选，怎么欧若拉像是为魁地奇而生似的，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欧若拉险险避开急速飞来的游走球，顺手就把鬼飞球打进了圆环里。虽然她对寻找金色飞贼倒是不太擅长，担任追球手时却称得上百发百中。
以斯莱特林院长的眼光来看，斯内普得承认欧若拉是个魁地奇的好苗子。如果她11岁入学霍格沃茨斯莱特林，那他肯定会把她选进院队。这样优越的天赋不多见，看来她的亲生父母至少有一方是个魁地奇好手。
从魁地奇球场出来，欧若拉还拉着斯内普去尝试了高布石、巫师棋和噼啪爆炸牌。奇怪的是，欧若拉对于这些游戏也见鬼地擅长，尤其是后两者，斯内普严重怀疑她用了摄魂取念作弊。
“你怎么这么擅长这些游戏？”斯内普带欧若拉离开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欧若拉还沉浸在游戏的兴奋中，走路都一蹦一跳的：“朵拉以前带我玩过。”
斯内普内心哼了一声，又给尼法朵拉记上了一笔。要是回英国的时候那丫头还没毕业，他就要狠狠扣赫奇帕奇的学院分。
他们又在甲板上看了会儿海。即便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依旧很明亮，海面呈现出耀眼的白金色，粼粼地延伸向天边。这里的日落时间明显比英国要晚很多，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进入极昼期了，对于他这样的夜行动物来说，要想在白昼睡着可真是件困难的事。
晚饭时，斯内普带欧若拉去吃了一等舱的意餐。船员们说这里的黑松露菌菇披萨和米兰小牛胫肉是最好吃的，奶油土豆浓汤也别有一番风味，传统的海鲜意面和番茄肉酱意面不容易出错，另外餐后甜点一定要试试提拉米苏。他们在餐厅遇到了小天狼星，不过这回他没来自讨没趣，反而是欧若拉乖巧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斯内普冷淡地点点头，算作示意。
“德姆斯特朗……他怎么会想送孩子去那里上学？自己就是霍格沃茨的教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欧若拉在和小天狼星目光接触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而且卡卡洛夫上任后，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教学更肆无忌惮了，怎么看都是留在霍格沃茨更好，难道孩子的母亲是崇尚黑魔法的纯血统吗？”
“但是那孩子似乎很纯真，脾气也挺温和，不像是眼高于顶的纯血统家族后代。”
“唉，虽然德姆斯特朗也有好的一面，算是顶尖的魔法学校了，可能斯内普也有自己的考量，但去那里上学，有个卡卡洛夫那样的校长，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小天狼星放下手中的刀叉，举起酒杯望向了别的地方。
眼神接触中断，欧若拉不再看得透对方的想法。但小天狼星的担忧确实让她生出了一些憧憬又害怕的情绪。作为英国巫师，她的家人朋友都就读于霍格沃茨，突然跑到遥远的极北之地来，说一点都不畏惧，也是不现实的。
“爸爸，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的学校？”欧若拉放下刀叉，细声细气地问。
对上女孩认真的神色，斯内普知道她心里隐隐的不安。他安抚地拍了拍欧若拉的肩膀，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德姆斯特朗是欧洲最大的三所魔法学校之一，位于挪威北部芬马克郡的阿尔塔，周围环绕着美丽的峡湾。这里招收的学生大多数来自北欧，所以英语、挪威语、瑞典语和芬兰语都可以在学校使用。”
欧若拉安静地听着，斯内普继续娓娓道来。
“德姆斯特朗每年8月开学，学生7岁入学，16岁毕业，学制共9年，初级、中级和高级阶段各3年，初级阶段可选择走读或寄宿，中级阶段开始强制寄宿，这样的规定也是为了让年幼的巫师更容易适应。 ”
“和霍格沃茨不同，德姆斯特朗没有学院之分，所有入学的小巫师都会随机分班，这样也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学生群体的割裂与冲突。”
听到这里，欧若拉忍不住问道：“可是爸爸，我听说德姆斯特朗是11所魔法学校中最黑暗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曾在那里学习。”
“德姆斯特朗对待黑魔法的态度确实比较宽容，”斯内普承认，“但也培养出了许多真正伟大的巫师，他们中有许多人曾勇敢地对抗格林德沃，欧若拉。”
“因为见过了黑暗，才会明白光明的可贵，也才会更珍惜。”斯内普坚定地注视着欧若拉，“我相信，即使生活在德姆斯特朗，你也会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女巫的，不是吗？”
女孩回望着那双一直以来都古水无澜的黑眼睛，此时他的瞳孔深处似乎迸发出了坚韧勇敢的光。她的头发变成了热烈的红色，脸上徐徐绽开一个明媚自信的笑容，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①德姆斯特朗的学制参考瑞典的中学，所有非原著提及的细节皆为私设。
ps：这章是努力学习如何成为父亲的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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